戈壁滩上的足球梦烈日炙烤着塔克拉玛干边缘的沙砾地,一群肤色黝黑的孩子正追逐着一个磨破了皮的足球。热浪扭曲着远处的胡杨林,但场上奔跑的身影却异常清晰。在这片离最近的

戈壁滩上的足球梦
烈日炙烤着塔克拉玛干边缘的沙砾地,一群肤色黝黑的孩子正追逐着一个磨破了皮的足球。热浪扭曲着远处的胡杨林,但场上奔跑的身影却异常清晰。在这片离最近的专业球场也有五百公里的土地上,足球以最原始的方式跃动着。
场边,一位维吾尔族老人盘腿而坐,浑浊的眼睛追随着滚动的皮球。他叫艾合买提,年轻时是十里八乡最好的骑手。此刻,他粗糙的手掌轻轻拍打着节拍,用生硬的汉语对身旁的支教老师说:“你看那个红衣服的巴郎子,像不像草原上的小马驹?”他顿了顿,若有所思,“让我想起加纳戈,那个非洲球员。电视里看过,也是这么跑不累的。”
老师有些惊讶。他没想到在这个几乎与世隔绝的村庄里,会有人知道喀麦隆裔的法国球员加纳戈。艾合买提笑了,露出稀疏的牙齿:“去年县里来人放体育节目,有个进球回放,解说员喊了这个名字。戈壁滩上追风的人,名字里也该有个‘戈’字。”
比赛结束了,孩子们涌到场边喝水。红衣男孩走过来,艾合买提摸摸他的头:“好好踢,将来去更大的地方踢。”男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,眼睛亮晶晶的,映着天山的雪顶。
黄昏时分,沙地重归平静。那只破旧的足球静静躺在胡杨树下,等待着明天的奔跑。也许这些孩子永远不会知道加纳戈在绿茵场上的具体故事,但那个发音奇特的异国名字,已经像一粒种子,随风飘过千山万水,落在了这片戈壁滩上,悄悄生根——它告诉每一个奔跑的身影:世界很大,而足球,是通往远方的另一种马蹄声。